第165章 从一开始就在针对他

苏饵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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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肆猜到了这负二层的游戏不简单,但没想到居然可以这么不简单。

    直白点来说,这负二层也是一个拍卖场所。

    不过拍卖的东西跟上面那一层不同,上面的拍卖场中拍卖的都是正规的拍品。

    但这里的拍品明显比较特殊。

    从规则上就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“关于本次竞拍的规则如下,在拍品揭晓之前叫价,竞拍结束后揭晓拍品。”

    “一旦竞拍成功,不可反悔。”

    “拍品的实际价值可能比不上最终竞拍价,也可能高于竞拍价,希望各位玩家明白这一点。”

    祁肆听完这个规则后,忍不住挑眉道:“这游轮的主人是谁?能想出这种玩法,看得出来脑子异于常人。”

    这种玩法不就是开盲盒吗??

    可能花了几万块,就拍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。

    也可能花了几百万,拍了个垃圾回去。

    主打一个听天由命。

    当然,前提是卖家没有暗箱操作。

    祁肆小声问薄雁栖:“这个玩法没有人有意见吗?”

    薄雁栖同样小声回答道:“能进来这里的人都是筛选过的,首先不缺钱,其次玩得大。所以这些人一般不会有意见,除非他们拿上来的都是实际价值低于竞拍价的垃圾。”

    而且,能够玩得起这样的游戏的人,身份也都不会简单。

    游戏方如果真的敢愚弄玩家,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负得起后果?

    同时,为了能够套住进来的这些玩家,前面上来的盲盒拍品一定是实际价值大于竞拍价。

    事实上正如薄雁栖所说。

    上面的主持人没有多废话,解释完游戏规则后,直接端上了第一件拍品。

    “能看出来是什么吗?”祁肆在薄雁栖耳边问道。

    薄雁栖摇摇头,“在竞拍结束之前,是看不到盖子底下的拍品是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已经开始叫价,祁肆问道:“我们叫吗?”

    他有点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主要这玩法新鲜,他还没玩过呢。

    想试试。

    薄雁栖比他冷静的多,说道:“不急,先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可能是刚开始,在场的玩家都比较矜持,所以大家出价的时候还算温和。

    估计也是怕一上来就当了冤大头。

    最后这件拍品揭晓后,是一件三百多年前的古董花瓶,竞拍价低于实际价格。

    被一个戴着老虎面具的人拍得。

    有了这开门红,接下来大家的热情高涨,出价的时候也少了几分矜持。

    薄雁栖跟祁肆一直在观望,并没有直接下场。

    虽然知道越到后面,叫价可能越激烈,到时候捡漏的机会也就越小。

    但是两人本来就不是为了来捡漏的,只是出于好奇,进来见见世面。

    不过祁肆发现,他哥倒是叫了几次价。

    虽然最后都没有拍到。

    “我哥到底是什么意思?我看他那个样子,也不像是要拍的样子,就是增加一点参与感?”祁肆问薄雁栖。

    “有可能,你要不要也参与一下?”薄雁栖问道。

    祁肆没说要不要,但是下一件拍品上来的时候,祁肆还是跟着举了牌。

    这件拍品是的体积看上去挺大,因为用来装它的盒子很大,推上来的时候有半人高。

    祁肆好奇,看大家举牌的很积极,也跟着举了几次手上的牌子。

    令祁肆跟薄雁栖没想到的是,祁肆就是玩心大,随便举了几次牌子,准备觉得差不多了就罢手。

    却不想在最后一次举牌后,其他人都放下了手上的牌子。

    最后这件拍品顺利被祁肆拍了去。

    拍卖师宣布最后竞拍获得者是祁肆的时候,祁肆整个人都是傻的。

    还为了确认一般,特意问了薄雁栖一句:“我拍到了?”

    薄雁栖点点头,面具下的眉心紧皱。

    两人表现的很自然,没有让人感觉到异样。

    但是两人心中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为什么大家就像是在等着他出价一样?

    在他出价后,这些人也没竞拍几次,就默契地全都罢了手。

    可是这些人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心理底线在哪的?

    这种感觉细思极恐。

    台上的锤子落下后,拍卖师让人打开了台上的拍品。

    是台半人高的复古挂钟。

    看上去有些年头,但也能看得出来不是很值钱,一眼就能看出来,材质很一般。

    这样的东西,跟祁肆最后的叫价比起来,可以说亏大了。

    然而当祁肆看清楚这挂钟的模样后,瞳孔骤然紧缩,紧跟着脑中一阵刺痛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祁肆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。

    薄雁栖觉察到情况,立刻把人搂在怀中,担忧地问道:“怎么了?就算拍亏了也不用这么激动吧?这点小钱还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祁肆知道薄雁栖是故意这么说的,为了让其他人不要发现他的异常。

    祁肆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,不要将疼痛表现的太明显。

    顺着薄雁栖的话,语气无奈地说道:“我这运气真是让人头疼,我要不还是不参与了吧。”

    听着祁肆苦笑的声音,其他人跟着哄笑起来,倒是没有看出来祁肆刚才的不对劲。

    有人大声说道:“没钱就别进来!真不知道‘领路人’是怎么选中的这两人?”

    听到这人这么说,周边稀稀拉拉地响起附和声。

    祁肆翻了个白眼,这么低级的激将法,不会真的以为他会上当吧?

    是的,他会!

    “哥!他们说我穷!”祁肆愤愤不平地跟薄雁栖告状。

    薄雁栖语气淡淡道:“没事,我有钱就行。”

    祁肆:“???”不是,等等,我是让你说我有钱!不是让你炫自己的富!

    祁肆无语地看着薄雁栖。

    也因为薄雁栖这句话,其他人成功地把祁肆当成了被薄雁栖保养的小情人。

    祁肆郁闷的要要死,明明他才是薄雁栖的金主好吧!

    但是这话说出去没人会信,因为他现在真的是分币没有。

    就连刚才拍到的那个糟心玩意,他都没钱支付。

    最后只能是找他哥,或者让薄雁栖垫付。

    小插曲过后,游戏继续。

    只是接下来祁肆都没了参与的心思。

    他靠在薄雁栖的肩头上看着大家竞拍,实际上脑袋一直在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那座挂钟给祁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,而且不是什么好的记忆。

    在挂钟印入眼中的瞬间,祁肆的脑中飞速闪过一组画面。

    祁肆想仔细捕捉这画面到底是什么,但是现在场合不对。

    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是,挂钟曾经应该是属于孤儿院的。

    又是孤儿院,祁肆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幕后黑手就在这艘游轮上。

    这一切很可能就是针对他们的一场阴谋!

    从放出那幅画开始,这场阴谋就开始了。

    接下来像是为了印证祁肆的观点一样,之后陆续又出现几件拍品,是跟当年的孤儿院有关的。

    祁肆脑海中的画面也从一开始的模糊印象,一点一点开始变得清晰。

    这感觉,就像是有人拿着一块橡皮擦,试图一点一点擦干净蒙在他记忆上的墨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