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只是那孩子不姓薄

水芫花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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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相挽早上起来。薄时漠已经不在,只有坐在餐桌边的两个小孩,和陆相央。

    “薄时漠呢?”

    “爸爸去公司了。”

    薄一顾喝牛奶的奶渍还留在嘴边。白白的奶渍裹着红润的樱桃小口,有种别样的可爱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陆相挽也就是随口一问,她坐在孩子们的对面,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,随手抓过一片吐司咬了一口放在嘴里嚼。

    又伸手去开打碟机,里面慢慢悠悠放出一首钢琴曲。

    薄一顾看着妈妈的嘴巴嚼啊嚼的。

    “妈妈,我马上要上幼儿园了,你以后能不能来幼儿园接我放学啊?”

    “可以啊。”陆相挽把嘴里的吐司吞下去,伸手摸摸一顾的帽檐。

    脸上笑的自然。

    “那咱们家宝宝要上哪一座幼儿园啊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两个孩子都摇摇头,表示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陆相挽也没办法单独做主,让他们上哪所就能上哪所的。所以很快就把话题岔开,答应带他们去水族馆玩。

    孩子们欢声雀跃的, 很快就忘了自己要上幼儿园这件事。

    反观春浦花园这里一片欢声笑语,红珊瑚别墅气氛冷得瘆人。

    “你来了?”

    薄时漠坐在里厅的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,极其悠闲得喝着黑咖啡。

    凌司如慢慢走到他的身后。

    他像是知道她要来似的,冷静又松弛的坐着。

    薄时漠让白一先退下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话,你现在可以说了。”

    凌司如比他假想的,要直白的多,她没有丝毫犹豫,就说出了她真正的诉求。

    “薄时漠,我妈妈有一封遗书在你的书房里,你可以把它让给我吗?”

    “你妈妈的遗书怎么会在我的书房里?”

    薄时漠调查的还没有细致到这个地步。他以为起码也要是,为着什么企划书来到他身边忍辱负重,才勉强符合她凌大小姐的身价才对。

    为着一封说不定他都没有的遗书,在这里和他演戏,他觉得就算好笑,笑掉大牙,那也一点都不为过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我以为会在薄堪的手里。”

    她很冷静,很直接的和他承认自己的迷茫。

    “陆相挽告诉我,只要我开口,你会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她不知道怎么的,下意识就搬出陆相挽这座靠山来,直到话说完才觉得奇怪。她是觉得这么说一定有用吗?她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

    薄时漠不知道该笑哪个自以为是才对,他的嘲意明显压着,又压不住。

    “那她还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她说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等你恢复记忆了,我还能在这个位置上,我就会一辈子在这个位置上。”

    薄时漠一直背对着她坐着,彼此看不到彼此的表情。

    凌司如当然无所谓他会因为这句话怎么想。

    只是她必须要那封遗书,她已经没有时间了。

    “我从来没想在这个位子上,我只是想要那封遗书。”

    她再重述一遍自己的诉求。她没有恶意。

    薄时漠站起来,转过身看着她。只是简单的笔直的盯着她的眼睛,没走近一步,也没有多余的肢体动作,可气压气场已经够压抑了。

    凌司如选择闭嘴等他的下文。

    结果他只问了轻飘飘的一句:

    “你以前在南城救过我吗?”

    凌司如不屑于撒谎,耍心机和谋略谈判是可以,但绝对不愿意张冠李戴,冒领什么功劳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她只甩出两个字,没说什么但是之类的词缀来给自己做解释。

    “你确定。”

    “我确定。”

    这件事, 是薄时漠提出来试探凌司如的,是不是她救过的,他现在门清,如果她撒谎了,他除了不信之外,他未必愿意还愿意给她好脸。

    薄时漠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昨天贺寂州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和几十张照片,无一不在说明,你是个杀手。而且你的老窝就在南城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什么意思,凌司如听得明白,话里话外都是在试探她是不是杀他的杀手或者主谋之一。

    “我没救过你,但杀你这件事和我也毫无关系。”

    她说的洪亮且坦白,为了表示自己毫不心虚,便直视薄时漠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证据自证清白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证据!”

    凌司如已经被逼急了,他要这么溜着她,和她兜圈子到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她是真的真的没有时间了。

    “薄时漠,我会这么坦诚,只不过是知道你手上的资料一应俱全,我是什么样的人,你现在很清楚。我也不屑于狡辩。”

    “但不管怎么样,还是希望你可以把那封遗书还给我。”

    薄时漠看着她焦急的眼神。

    先是不做声。

    直钉钉得打量她的脸,尤其是五官之后,才慢悠悠的开口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给你,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她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薄时漠这话,已经是在和她承认,那遗书就在他的手上。

    她欣喜之余是更加焦急。

    可她还没来得及证明什么,索要什么。

    薄时漠就已经活生生堵住她的嘴。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,她死之前可没有孩子。”

    凌司如不知道要怎么回答,只能眼睁睁看着薄时漠从自己身边擦身而去。

    她是想说,但嘴巴张张合合就是不成话。

    直到听见他踏上楼梯的哒哒声。

    她急得脑子发晕,眼前忽的一黑。

    “她有孩子!”

    “只是那孩子不姓薄。”

    凌司如一刹那便猩红了眼睛,无论她现在心里想得什么,她现在都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。无论薄时漠知不知情,是不是在试探,现在都不是坦白的好时机。

    她咬死后牙根,僵硬的转过身,微微仰头看着薄时漠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若是那孩子姓了薄,今时今日你也该称一声姐姐,而不是在这里对她咄咄逼人。”

    薄时漠不说话,只是一两分钟之后,吩咐把人带走。

    “白一。”

    白一从外厅往里跑来。

    “请凌小姐在后院别墅小住,没有我的命令,她一步也不能走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两个保镖立马围堵住凌司如。

    “薄时漠,你以为凭着他们可以困住我?”

    薄时漠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候,倒是笑了。

    “困不住你,但如果你跑了,再想进我这红珊瑚可就难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着,你也得等到遗书到手。”

    凌司如瞳孔一怔,眼里顿时没了气呼呼的火光。

    “凌小姐,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