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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在干什么？！”
陆相挽本能的顺着怒喝声往门口看，她需要有一些反应的时间。她没有来得及站起来。
可薄时漠见陆相挽不动。
心里火气更甚。
只管迈着又快又大的步子朝那张桌子走去。
一手随随便便的用不着什么劲似的，直接了当的掀翻了陆相挽头顶上的桌子。
盘子碟子杯子随着桌子倒下，噼里啪啦砸落滑落到地面上。
碎成了一座小山。
陆相挽吓呆了。
顾京南也没有反应过来。
薄时漠动作连贯流畅，上一秒弯下腰一手抱紧陆相挽的腰把人打横提领起来，下一秒就把人紧紧夹在他粗壮的手臂和腰侧往外走。
顾京南要追。
薄时漠听见他快步追来的脚步声，极灵敏得躲过他攀扯的手，转回身，泄怒火似的一脚狠命踹在他的肚子上。
顾京南受力身体悬空被踹起，又狠狠砸落在那堆在碎片里。
原本碎的稀里哗啦的瓷片又被压碎了不少。
顾京南吐出一大口鲜血，趴在一片混乱中，颤抖着挣扎往前，可怜脑袋都抬不起来，只能睁着眼睛看着陆相挽的脸越来越远。
陆相挽被薄时漠夹着，动弹不了，听见声响转过脑袋看顾京南躺在那里。
她的脑子里只有颤颤巍巍的害怕，和要怎么办。
薄时漠好像是有备而来，只是走了两步就在另一间包厢里放下她。
陆相挽脚刚刚触地，人还没有站稳，就已经用了自己毕生所有的力气狠狠推开他。
“你是疯了吗？！”
她忍不住颤抖，控制不住的嘶吼出来。
薄时漠没有防备，被她这么一推也只是往后退了一步而已。
陆相挽却受力的反作用反弹，极狼狈的摔倒在地。
“到现在你还要为他说话！”
他指着她厉声呵责。
“为什么不能？！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会打死他？！”
陆相挽挣扎着踉踉跄跄站起来，又因为薄时漠步步逼近，不断往后退。
“那又怎么样，我不在乎。”
薄时漠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，上下反复扫描她的脸。嘴角咧着笑，边走边解开手腕处的西装纽扣。
“你这是在杀人，是在草菅人命！”
“我说了，我不在乎。”
他的声量稍微提高了那么一点。
他左右拉扯自己的领带直到完全松开，用力一扯抽离开领口，再是极洒脱得随手扔在地上。
“你要干什么？你别过来！”
陆相挽回头看，自己和墙只有一步之遥，她已经退无可退。
她眼睛直勾勾看着薄时漠，时时刻刻防备着，身子往左边慢慢挪着，等到和薄时漠有足够距离之后，试图从薄时漠身边冲刺离开。
她努力往前跑着，就在离薄时漠两步远距离的时候。
薄时漠只是站在原地伸手用力一拽，便拽着她的手臂成功把人锁在自己的怀里。
他任她挣扎。
一心一意半拖半抱着她往前。
直到他把她扑倒在沙发上，他的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。
陆相挽的挣扎突然就停了。
她不敢动。
她彻底慌了。
这样的姿势，她和他从前有过无数遍。
她太知道他要干什么了。
“薄时漠，你别这样。”
她带着颤颤巍巍的哭腔。
他只当是听不见，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来回蹭，冰凉的唇反复来回，若有似无的触碰到她的肌肤。
他没用力。
但陆相挽知道，这就是危险的讯息。
“你先起来，我们别这样，好不好？”她哭得断断续续的，每说一个字都在抽噎着。她真的很害怕。
“你和顾京南私会，开心吗？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很危险的笑，该有的质问却一丝没有，这太反常了。
反常到让人害怕。
“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。”
她克制着颤抖，努力让出口的字连成句子。
“不是那种关系，你藏在桌子底下，趴在他腿的中间。”他的手已经在逐渐往下，陆相挽的身体开始全身发麻。
“你先起来，起来我们再说好吗？”
他用手拂去她脸上的眼泪，捏着她脸蛋上的肉。
“以前我们好的时候，你怎么也不愿意用这种姿势，你现在倒是为了他无所畏惧，小挽儿，我好生气。”
“怎么办？”
他的眼睛是嗜血的光，陆相挽见过他这种眼神，这种感觉似曾相识。
她想不起来。
直到感觉到他的牙反复在她的肩膀上摩擦。
她反应过来了。
“别，啊——”
可已经来不及了。
薄时漠用力地咬在她的肩膀上，在她的哀嚎声里反复加深自己的力度，直到他尝到甜腥味之后。陆相挽也终于安静了。
他微微抬起脸仔细瞧着自己的作品，再低头反复舔舐他留下的渗着血的牙齿印记。
陆相挽只能睁着眼睛，不断深呼吸来缓着劲儿，半边肩膀都疼的麻了，疼痛的感觉慢慢传递到她的大脑。她的双手被薄时漠单手死死握着摁在她的背后，因为疼四处扑腾的双腿也被他用腿死死压着。
她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灯。
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绝望了。
“可以了吗？”
“现在你解气了吗？”
她问得一句比一句低沉，一句比一句淡漠。
像是毫无生机的破娃娃似的。
薄时漠像是被她的脸色吓到了，他慢慢变得清醒，血腥的眼睛也慢慢恢复正常，他松开她的手，撑起身体站起来。
陆相挽只是拉好衣服起身，就要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