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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懿也是。
最近心慌慌的。
凌司如说是要来救她出去，可一连好几天一点动静也没有。偏偏贺寂州闲下来就问她什么时候办婚礼，要不要去挑挑婚纱之类的问题，而她能用的借口都已经用过一遍了。
已经没什么好法子推辞的了。
她在凌司如院子里来来回回得走。实在焦急难耐。
“凌司如，我们的计划能不能快点。”
凌司如喝茶倒是喝得悠闲。
“我可以确保你逃开，但这计划在游城不行。”
许懿听了就着急了，赶忙上了几个台阶从院子里走到屋里头，坐在她的对面。
“你这什么话？我人就在游城，在游城逃不开，我能去了别的地方再逃开吗？”
许懿看来，凌司如就像是在开玩笑似的。她现在就是被困在游城里，怎么去别的地方。
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许懿一下不知道自己说着什么了。她又懵又好奇，哪个意思啊？
“他不是要和你结婚吗？”
“你选个你比较熟悉的地方办婚礼，趁他不备逃跑，我会帮你掩人耳目。”
这意思是要她蓄意逢迎，假装答应结婚，然后金蝉脱壳啊？
她看着凌司如的眼睛。心里觉得她还是蛮能算计的，商业精英的女儿果然得遗传点什么心机。
不过，听起来还蛮不错的。
“你原来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有了方案之后，她心里的重担算是轻了不少，不愁眉苦脸，说话的语气也就变得轻松了不少。
凌司如向来重变化大于计划，但这外城结婚的计划，她也衡量了很久。
“原计划是从游城逃跑。”
“但贺寂州手下的保镖和打手大部分都匿藏散落在你的周围。凌家也想伺机逮我回去，周遭对他们的眼线怕也不会少。”
“他对你的防备比我来时想象的要严重的多。”
解释到这里也算是清楚了。事情原委她说的已经是够够详细了。
不过许懿也是一切听从她的安排，能跑就行，其他的，她也不执拗。
“所以你觉得哪座城市比较合适？”
当然，她心里还是觉得深城比较合适，那里贺寂州不比她熟悉，可是她的主战场。
“北城。”
许懿咧着笑的嘴角突然收回去，细细深深的眉毛敛在一起。她意外凌司如竟然会选择北城。
“北城？那可是薄时漠的地盘。”
许懿看来这不合适。
可凌司如觉得恰恰相反。
“去到贺寂州陌生的城市，他一定会加大对你的监管力度。只有在北城，既不是他的地盘，但又是在他熟悉安全的地方，你才有机会离开。”
许懿听着是很有道理，可就怕贺寂州找同盟联合。
“你好好想想。”
“如果同意了，我们再想详细的下一步。”
凌司如起身要往床上去，现在已经是夜里很晚了。她早早就犯困了。
许懿握着她的手背拉着，意思是她先别走，她还有话没说完。
“那如果他联合薄时漠抓捕我呢？”
凌司如又在桌子边好好坐好。
这个她已经特意打听过了。
“薄时漠现在无暇顾及你。”
“什么？”
她只是问清楚而已，脸上没有好奇焦急之色。
“据可靠消息，他把陆相挽的弟弟绑了。”
“这么看来她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，他和陆相挽之间没那么容易和好。”
许懿看凌司如脸上的神情貌似很自得，还隐隐约约带着笑意，这可不是个局外人的该有的表情。
她本来想问她笑什么的，不过她肯定会回有吗之类的。这样的回答毫无意义。
那她就换一个问法。
“那你愿意他们和好吗？”
凌司如没急着回答或者否认，只是看着她，但这么直接的眼神可不像是在思考。
这么形容吧，凌司如的眼里并不平静。
一瞬间的愕。
一刹那的淡然。
再是满眼莫名其妙的喜不自胜。
“不愿意。”
“薄时漠并不配。”
“你也是这么觉得的，不是吗？”
许懿自然也觉得他们不配，可她的眼里从来不会因为他们不配就会有溢出来的喜。
凌司如很怪。
真得很怪。
“你对薄时漠到底是什么感情啊？”
比起回答，她更需要许懿帮她的判断。所以她选择让许懿来说。
“你觉得呢？”
许懿是很认真在帮她分析。
“你提起他的时候，眼里没有爱，可是眼里又不平淡，我看来，总之很复杂，你不会喜欢他吧？”
“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？”她眼里真真是掩不住的困惑。
许懿看出来了。
“当然有区别。”
“这怎么能没有区别？”
“喜欢是言语上的矮子，爱是行动上的巨人。”
“你如果喜欢薄时漠，不妨和他直接开口啊，我看你俩就挺般配的，最好你俩赶紧在一块，别让他再嚯嚯小挽，也离她的家人远一点。”
“你看你这么不会表达对他的感情，一看就是喜欢他。”
许懿说了这许多，凌司如貌似也没有听进去，她的神情是呆滞的，而不是恍然大悟。
不过还有一种可能，就是根本没听懂到底有什么分别。
“喜欢一个人什么样的？”
她问得认真。
许懿思考了小半会，还是觉得对她这种对爱无知的人绝对不能泛泛而谈，讲道理之类的，费口舌还没有用。
不过她倒是能举几个接地气的例子。
“诶，这个问题呢，我很熟悉。以前薄家的一个小姑娘也问过我。”
“我觉得。”
“喜欢啊，大概就是当他吻你唇的时候，你不会觉得他在耍流氓。或者是在对你做什么心跳加速的事情之后，会让你周而复始的想起来。”
“你会喜欢他送你的花。”
“更会期盼收到他送你的第二束花。”
“这么说，你能理解吗？”
凌司如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，连不解都没有，许懿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懂没懂。
“算了，不理解也没关系。”
“我同意在北城办婚礼啦。挑好日子就告诉你，我先走了。”
许懿拍拍她的肩膀，跨过院子的门槛就扬长而去，能早点从这地方离开，她还是挺高兴的。
她走了之后。
凌司如嘴里开始念念有词。
她小声嘟囔着。
“更会期盼收到他送你的第二束花？”
“会吗？”